恰逢韶华 细数《天谕》那些基情满满的CP

2017-01-23 17:07:01 作者:易玄玑 来源: 爱玩网 0人参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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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一期的《恰逢良辰》讲述的是冷门配对的故事,这一期的《恰逢韶华》讲述的则是基友们的故事。

【基情CP第一对——玉虚 · 灵珑】

“直道相思了无益,未妨惆怅是清狂。”

灵珑谷,夏大陆上唯一的世外桃源。枝繁叶茂的婆娑林隔绝了乱世的腥风血雨,因此谷中人仍怀赤子之心。

从去年春天伊始,谷中传起一句话:“待我长发及腰,你来娶我可好”。

起因是小师妹那段人人艳羡的姻缘。她与伴侣游历山河,喜结连理,夫君每日为她梳妆,传为佳话。

而那句表白,更像是对爱情如梦似幻的希冀,由此引得无数灵珑少女争相蓄发。每当夕霞遍染山林,少女们在泉边洗浴,青丝在净澈的溪水中飘动,像极了她们纤柔缠绵的春思。

不过,我虽为男子,却也留着长发。缘由很简单,只因我心中也藏着一个愿倾尽时光亦要等待的人。

当年,我奉命出谷采购药材,辗转至玉木郡,险些摔死在荒郊寒岭上。当魔狼将我包围,是他临风而至,挥舞星剑,斩杀孽畜。冰上血花四溅,而他一袭白衣,不染尘秽。

我吃力地支起身,见脚踝血流不止,又惊又惧,赶忙四处寻找法器。在我慌乱无措之际,是他将灵珠拭净归还给我,并将我从雪地中抱了出来。那是我第一次触碰到他,十五岁的少年,体格并不健壮,但就是这清瘦的臂膀,承载了我所有的梦。

那夜,我们围坐在篝火旁取暖。他说他是玉虚弟子,年初时病重的母亲回天雪垣探亲,命他下山寻找失散多年的弟弟。母亲交代这句嘱咐没多久,便驾返瑶台了。他安葬母亲后,与掌门长老辞行,便踏上了寻亲路。

跳动的火焰下,他目光潋滟,貌如谪仙。我心中一动,开口便问:“道长,等我长大了,能嫁给你吗?”

他愣了愣,继而又笑:“女儿家不能轻许姻缘。”

“可我的命是你给的。”我执拗地答。

“既然如此,明天我先带你去找药商。你快些回到灵珑谷,就不必再担惊受怕。”他替我倒了碗热汤,替换掉我手里的酒。

一旁的旅客侠士闻他所言,都纷纷窃笑起来。有个马夫用肩膀顶了顶他,阴阳怪气地揶揄:“多漂亮的小姑娘啊,人家亲自送上门来,你居然回绝她。像你这样耿直的娃娃可真少见。”

他听罢,竟板起面孔:“您误会了。玉虚弟子本就以降妖除魔为己任,我救人是举手之劳,本就不求任何回报。”

翌日午时,我藏好一盒翠玉灵芝,将随车队先往星纪城。

临行时分,他伫于仙鹤旁,挥手与我作别。我望着他的身影,终是唤停了车夫,冲回他跟前,将贴身项链塞进他手里。

——就算只是我一厢情愿,这项链也可做护身符,佑他万事无虞。

他推攘不成,只好收下:“如此精美的物什,非寻常人家所有。你入谷之前曾是贵族千金么?”

“我不知道。”我摇头,“听几位师姐说,我出生没几天,就被贩子拐卖到盈灵镇,是圣女大人为我赎身的。而这条项链似乎一直都戴在我身上。”

“原来如此。”他怅然远眺,“要是我弟弟也像你这般幸运就好了,也不知此行我能否完成母亲的夙愿……”

我抬头,目不转睛地凝视他。心知离别之期将至,便奋力地想要把他的音容相貌全都摹入目中。

“好了,时候不早了,也该启程了。”他见我这样瞧他,以为自己有失礼仪,便向我行了一揖,“祝你一帆风顺,我们有缘再见。”

“谢谢。”我恋恋不舍地道别,“有缘再见。”

身后风雪漫天,车夫高声催发。我一步一回头,目送他驾鹤腾云,朝着远方飞去。

回到灵珑谷,我魂不守舍的模样让师姐察觉出了异样,她便约我在婆娑林品茶谈心。几番试探之后,我还是将前因后果说了出来。

听我道尽回忆,师姐却是莞尔:“你得想好了,虽然云垂不反对断袖磨镜,可是你的心上人未必接受。”

“是啊……我始终没敢告诉他我是个男孩,所以我才这般纠结……”我沮丧地放下空茶盏,“人们萍水相逢,得有多少机缘,才能白头偕老……”

“我理解你的纠结。”师姐说,轻轻捋了捋我的头发,为我倾尽壶中的花茶,“听师姐一句,慧极必伤,情深不寿。嗔痴杂念枉断前程,专心修炼才是正道。更何况,若你们俩缘分未尽,终有一日重逢江湖,你不希望自己是以最美好的姿态出现在他面前吗?”

师姐这番话仿佛醍醐灌顶,令我从一场混沌之梦中醒来——何尝不是呢?与其寄希望于他到灵珑谷寻我,不如让自己足够优秀,有资格与他并肩共战。

于是,我便暂放心事,刻苦修炼灵术,步步踏上高位;先是结识皇子,后又加入帝军,稳坐龙将一职。我的姓名已随捷报传入皇帝启轩耳中,我的功勋重塑了世人对灵珑术士的印象:灵珑不再是世外桃源中不谙世事的稚子,而是与众豪杰一道共同抵御妖魔的勇士。

——无人可知,我德如怀瑾,皆以当年的他为榜样;我志在青云,是为让他更易发现我。

多年来我也常常暗中跟进他的行踪,然而影卫回禀的内容皆是他在寻亲,与我毫无半点干系。

直道相思了无益,未妨惆怅是清狂。年复一年,我心怀希望又复绝望,终是放弃对他的调查。我花了许多时间才接受这个事实——我只是他命途之中渺如尘粒的过客,只是在他心海之畔稍纵即逝的浪花。

但回望前尘,我全凭对他的希冀而变得愈发强大,于自身而言,这段无果之情也算结出了甘美之实。

又过了数月,我被圣女邀请回灵珑谷,为众多灵使举行加冠礼。然而仪式没开始多久,多名卫兵却匆匆奔入了大殿。

“有名玉虚弟子擅闯圣地,他自称是来寻人的!”

我一听,沉寂多年的心海又泛起重重波澜。满怀期待地随着人群冲出去一看,正是我曾心心念念之人。

一别经年,他已从少年长成俊美的男子。乌黑的鬓发垂遮半面,鼻梁高挺如云下雪峰,可眉眼之间也多了几分沧桑。他不顾圣女问他意欲何为,只是焦急地四处张望。当他终于发现我之时,瞳中忽绽光华,立刻拨开人群朝我冲来,伸手抱住了我。

那一刻我心潮澎湃,深埋在心底的情绪如熔浆爆发,我也伸手回抱了他。半晌,他掏出我当年赠予的项链,和一串颜色不同但纹饰相仿的吊坠,将它们郑重地放进我手里。

我一看,心底的喜悦竟一瞬间焚烧殆尽。

而他却忽略了我的表情,只是泪流不止地激动道:“我寻觅亲人多年,无果而终,不料灰心归家后,在整理旧物时翻到了这个。天命多舛,当年在玉木村时我就该相认,你就是我失散多年的弟弟啊!”

【基情CP第二对——光刃 · 炎天】

“莫嫌旧日云中守,犹堪一战取功勋。”

少年时,我与北狼于岩锤一战,不慎被敌刃划伤左眼,从此就再也没了拿枪的资格。

退伍之后,我还乡苏澜,投靠了长姐。长姐坐拥一座温泉奢馆,诸多显贵络绎不绝,我便随她研习酿酒之术。刻苦数年,我的技艺愈发纯熟,从寡淡的粗醅,到馥郁的琼浆,如今酿造醉生梦死也不在话下。

但,相比醉生梦死的缱绻滋味,我还是更加青睐边疆的西风烈。哪怕只是轻启封布,嗅它一缕浓香,曾经的金戈铁马之声仿佛又震响耳畔。

记得以前在军营,有位同袍曾感叹,西风烈里掺了血和泪,所以这股浓香才如此犀利,咽下时痛如刀绞。我当时没听明白,以为这酒真要用人血和眼泪来酿造,因此对它产生过深深的排斥与厌恶。

现在想来,这战友虽大字不识几个,可那段形容却句句诛心。于他而言,血是思乡的心尖血,泪是未归的断肠泪。命运予其诸多苦难辛艰,唯饮烈酒才能报以薄慰。只不过,他的悲哀,是不能衣锦还家;我的悲哀,是不能为国尽忠。

所以我对那个来自雁回的光刃剑客颇有兴趣,他的身上有和西风烈相仿的气息:那种徊于荒沙莽野之中仍执一线生机的坚毅。

偶尔替他搓澡,发现他胸膛和背上布满伤痕,有深有浅,有新有旧。或许对他来说,这是胜利的勋章,也是幸存的证明。

在氤氲暖烟的泉水里,听光刃剑客讲述战场轶事,也算一桩难得的乐趣。就这样,我们日渐熟络,我也敞开心胸,报以昔日的从军生涯与他把酒言欢。起初他对此还很惊讶,反复摩挲我指根的老茧,许久才长长叹了一句:“莫嫌旧日云中守,犹堪一战取功勋。”

“知我者,唯君也。”听到这句诗,我心中一动,却又失落地摇了摇头,“可惜,端枪狙击我再也做不到了,拿剑乱砍或许能多杀几人。”

他似乎是被我这蹩脚的自嘲逗乐了,笑了两声,便凝视我,未再言语。一双眼波溶溶,蕴意辨不真切。

——或许云蒸雾绕中,一切都朦胧虚幻。以至于,他看我的眼神变了,我也没有及时察觉。

那日庭中枫青如苍,他披甲立于树冠下。腰上双剑似是新拭,不时流烁凛冽寒光。

他见我如约而至,喜上眉梢,开门见山:明年时节入秋,山枝缀红,他自岩锤荣归,便会为心上人亲手披上比这叶色更艳丽的嫁纱。

我听罢忍俊不禁,心却起一丝凉意:“哈,你这整天往温泉跑的酒鬼,怎么可能会有姑娘看上你?”

他欲言又止,只微微蹙眉。

两相对望,略感窘促。没料想到这平日与人皆能谈笑风生的少年郎,如今竟是接不了话。我只好提前拿出那罐专门为他酿造的西风烈,笑叹道:“省着点喝,早去早回。祝你武运昌隆。”

他愣了,看着我,又看着酒,迟迟没有伸手,满面欲言又止。

我又把酒罐朝前递了递,疑惑道:“收下呀,你跟我还客气什么?”

他便不再犹豫,一把捞过酒罐,另一只手把我揽进臂弯。我猝不及防,踉跄了半步,反倒在他怀里陷得更深了,鼻尖尽被他的气息所包裹。听着他急促颠簸的心跳声,我脸颊竟有些发烫,人也不知所措起来。

“还不明白吗?”他在我耳边吐气,“我给你讲了我上辈子的事,你就得给我酿一辈子的酒。”

【基情CP第三对——圣堂 · 流光】

“似此星辰非昨夜,为谁风露立中宵。”

圣堂甲士,磊落刚毅,都该不屑荣华,不近美色。但我不同。

我生于皇室,虽自小习武,可还是沾染了些纨绔子弟的习性——无心争权,只喜玩乐。我看上的,都会尽所能搜罗到手,就算是皇弟的雇佣杀手,那位绝色的流光术士,也不例外。

见到她之前,我从未相信,在杀手之中也有此等尤物。我一边暗中查她履历,一边制造机会,静待她前来取我性命——就算我很清楚,她并非我对手。

那一夜庭中月色晦暗,只见她微步翩跹,我还未反应回神,头顶便闪起紫色诡焰,下一秒,冰凉的指刃就戳在了我的脖颈上。

“可怜人,下辈子别再入皇家。”她凤眸含光摄魄,嗓音低沉绵厚,吐息竟带幽香。

远处,筵席仍欢,笙箫未绝,纵使美姬万千,尽是粉妆鬓影,也不如眼前人这般冷艳脱俗。

“杀手就不该费事多言,”我笑,“你得让我皇弟失望了。”

杀手听罢,刚想施力,我迅速抬手反击,将其压制在身下。她奋力挣扎,我便趁机四处乱摸。可摸着摸着,触感越来越不对劲,直到双手探入身下人腿间,我的心头火猛然炸起。

“混蛋,你怎么是个男的?!”

本来我连日暗中筹划布局,只待在夜庭中上演一场旖旎邂逅,然而唯独没有料到的是——“她”是个男人。

事已至此,我将人绑回寝宫,相坐无言。尴尬的沉默中,我还是给他解释了因果:“我请君入瓮,原本也只觊觎你的美色,想不到你竟然是个男人。”

“哼,难怪殿下拿你没辙,原来你竟扮猪吃老虎。”昏黄烛光下,他蹙眉怒视,竟比杀戮时更添三分惊艳之色。

“我确实是不露实力,可绝非扮猪吃老虎,只是图个安稳日子罢了。更何况,我对皇位毫无兴趣,这在帝都并非秘密。”我目不转睛地凝望他,“不妨跟你坦白,我父皇想要立启极为太子。你主人跟他争、跟我争,都是徒劳罢了。”

他眼中满是轻蔑:“我知道的已经够多了。别啰嗦,杀了我。”

我摇摇头,为他松绑:“我不会杀你,你不妨留下。就算你回皇府认错,或者逃跑,皇弟都不会轻饶你。你不如投靠我,来我麾下做事,保证你从此不必再过伴君如伴虎的日子。”

他沉默半晌,似有踌躇,但还是走了。

那夜过后,不知为何,即使我知道这流光术士是男子,可对他的渴慕之意仍与日俱增。或是我自小养尊处优,心念之物皆唾手可得;而与佳人的千种艳遇,非是华筵夜宴,便是雅苑茶会。如他这般,锐意逼人,却又美艳而不可方物,实难不令人魂牵梦绕。

似此星辰非昨夜,为谁风露立中宵。今晚我又在与他初遇之地徜徉许久,夜雾沾湿袖襟,我竟未感凉意。近侍笑说,百无一用是情深,情深于我,倒堪比绒服棉袄。

数日来,我挂念着他的安危,便派人监视皇弟的行动,命其时刻回禀实况。

果不其然。皇弟勃然大怒,将他打入牢中。他企图逃亡,却误吸迷药,使得运功受阻,无法施术发招,遭一群皇府禁卫围堵于神语碑林。当他遍体鳞伤地蜷缩在刀刃下时,我才策骑匆匆赶到。

我将他拉起身时,他早已意识涣散、敌我不分。或许是求生欲支撑他不肯放弃,他余光扫见我挥戟时甩动的刃光,以为又是一名禁卫意欲出击,便也扑了过来,朝我砍了几刀。我侧身闪避,拽他入怀,点其昏穴,接着飞身上骑,迅速离开现场。

帝郊道路崎岖、岩上遍生滑苔,稍有不慎就摔得人仰马翻,无法疾行。就算这群士兵认出了我,也不敢再继续穷追猛打。

雷光狮骑一路无阻,借着斜影巧匿踪迹,悄声无息潜回帝都。疾风凛凉,怀中人轻轻咳了一声,我将披风裹在他身上,抱得更紧了些。

此时此刻,心中似有春水微漾,如狮骑掠过星澜河。喜获至宝之情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泛于我胸臆。

回到府上,我立即请来灵珑友人为他倾力诊治。当他在我的床上苏醒,问我为何出手相救,这等于公然与皇弟决裂。

“之前三皇子诬蔑你的所有罪行,你该是不曾做过,可这下在他眼里,全都坐实了。”

我笑,把切好的果瓣靠到他唇边:“怎么,有我在这,你还怕他?”

他摇头:“我担心你。”

“无妨。”我舒眉莞尔,“更何况,圣堂传奇里最经典的,不就是英雄救美、美人以身相许吗?”

【尾声】

“我欲与君相知,长命无绝衰。”

云垂1388年,云垂储君之争已呈锐极之势。二皇子与三皇子卫队在帝郊兵戎相见,最终以二皇子胜利告终。

当夜,三皇子觐见太后,控诉兄长诸多罪行。帝君下令广明殿彻查此事,发觉实为三皇子挑拨事端。但帝君念其是贵妃之子,而贵妃又为重臣之女,一番深思后,颁如下谕令:二皇子以新兵身份入岩锤军;三皇子则罚俸两年,禁足府中,不得擅自调兵纳士。

这样一来,三皇子失势,二皇子所受刑罚与削爵流放无异,其他企图争权的贵裔见这般情势,也纷纷偃旗息鼓。历经数年的夺嫡之争终于落下帷幕。

众臣不禁推测,帝君施以严惩,是在为嫡子启极登位排忧解难。

然而,出乎人们意料,二皇子并未像三皇子那般上奏祈求帝君改判或减罚,而是散尽家财,仅携带一名贴身侍卫,便奉旨前往岩锤要塞。

云垂1390年,帝君在祈天仪式中驾崩,太子启极继位之后,任命启然为摄政王。

摄政王扶持亲信势力向贵妃施压,制衡削弱其宗族势力;转而又奏请启极下令,让先皇众妃嫔移居祈天帝坛守灵。启极应允。从此,前朝后廷断绝一切联系,众多宗族退出政治舞台。

而三皇子在权位更迭中流离失所,沦落至衣不蔽体、食不果腹之境地。最后是启极出面,恢复其皇族身份,并为其在苏澜置办家业。三皇子叩谢隆恩,携妻女隐居苏澜,从此不再参政议政。

而远离暴风中心的二皇子,则在岩锤要塞中突显锋芒、屡立战功,从新兵荣升为豹骑。并奉霍征将军之命,与军中一名光刃虎尉招募了十位勇士,组建一支精英小队,作为抗击北狼的先行队伍。这支队伍几度深入敌营,枭首如探囊取物,令北狼闻风丧胆。

“下面说到云垂1391年——”

“哈哈哈,得了吧,今年才刚刚开始呢!”

荒野上,战帐外,一群男人正围在火堆旁劈柴洗碗。光刃抬头看着天穹上密布的阴云,转身进帐篷里拿了件皮衣。掀开门帘时,正巧看见炎天扛着几只野兽归来。他连忙上去替他放下担子,接着把皮衣披在他的肩上。

“谢谢。”炎天把衣纽扣好,伸手指着猎物说,“瞧,三只兔,四只鸟,一只鹿,还有两株盘龙啸天草,今晚可以加餐了。”

旁边的伙伴们一听,欢呼雀跃起来。洗碗的加快手速,劈柴的更起劲了。

光刃笑看炎天,凝望他黑白分明的眼球,不禁大为赞叹:“真的,到现在我还是看不出来你左眼是一颗机械珠子,炎天科技果然名不虚传。”

“这是当然。”炎天也欣慰一笑,“多亏长姐奔走牵线,请来炎火院长为我研制拟生器官,现在我的视力可是比猎鹰都好呢……”

炎天的话还没说完,唇上忽然微微一暖。光刃瞧他措手不及,脸颊上却泛起红晕,忍不住又多亲了一口:“傻瓜,你只要看清楚我就好了。”

另一头,圣堂放下柴刀,左右张望,看周围没闲人,便用胳膊肘顶了顶一旁正在洗碗的玉虚:“伙计,我老早就想问了,你跟你弟弟……有血缘关系吗?”

“没有。”玉虚抬起袖子擦擦脸,“我是他母亲在熊市领养的孤儿。”

“我说呢,亲兄弟怎么会在一起……”圣堂抚着胸膛,似乎松了口气,但又露出狡黠的笑容,“不瞒你,你要是被令堂揍惨了也没关系,我那哥们的接骨术可是云垂一绝,连被砍了几截的断臂都能装回去……”

“——胡说什么呢?”

一句半嗔不怒的话语传来,圣堂和玉虚一起抬头看去,发现是灵珑捧着一堆装满椒盐孜然的瓶罐靠近他们:“殿下,要不我也把你的胳膊卸下来再装回去试试?”

“胡闹!”圣堂慌了,看着已经撸起袖子准备开干的玉虚,连忙大喊,“媳妇!媳妇!救命啊!有人要拆了你家相公——”

“谁是你媳妇!”半截木棍甩了过来,正中圣堂眉心。圣堂一声哀嚎,倒在地上装起死来。不远处的流光抱着几根削尖的树枝来到圣堂身边,用脚尖踢踢圣堂的小腿。他看似愠怒,唇角的笑意却无法掩盖,“今晚加上这只,连坐骑都管饱。”

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……”在一旁给猎物刨皮的光刃和炎天都忍不住笑出了声。

在烤肉的香气之中,新年的第一场雪,终于落下了。

愿有情人红尘作伴,活得潇潇洒洒,共享人世繁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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